可,冷溶月的去处,并非常人能往,也绝非毫无危险。

她面见当朝太子,无疑是想为暗所的弟兄寻一条出路。

毕竟,东厂的厂珰死在了暗所中,若不能尽快解决此事,恐怕暗所中人皆难逃一死。

这种要救上万人性命的事,就算有再多的不舍与依恋,也断然不能成为留下一人的理由。

然,就在冷溶月走后的第二天,不知是何原因,顾暖雨也离开了“绣芙蓉”。

他走时,和冷溶月一样,也只是匆匆数语,便跃马离去。

只不过,他的神情中满是疑惑,更有几分恍惚之色。

想来,能让大名鼎鼎的顾暖雨这般慌神,也绝不会是好的预兆。

“我思来想去,我们不能坐等在这里,我与阿棠打算出去走走,顺便打探下消息。”

秦楼客一脸惆怅地推开了房门,随着他的话落,他也坐了下来,紧缩起了眉头。

“秦大哥是在担心,溶月到了北平后,会有不测?”

“说不上来,但,我总觉得顾暖雨的反应,有些反常。要知道,他并不是一个容易方寸大乱的人…”

“北平,并没有溶月的根基势力,暖雨哥哥和溶月私下感情最好,难免会比我们更担心些溶月的安危.”

“不,”秦楼客渐渐沉声,“倘若,溶月真到了北平,并不会出什么状况。这一点,顾暖雨应该比我们更清楚,但是,他还是在第二日便追赶而去”

殇沫,道:“秦大哥是说,暖雨哥哥察觉到了什么?”

秦楼客,缓缓道:“虽然,我们一直在宣府“绣芙蓉”中,但,这里却日日聚集着来往的客商。这几日,我偶然从他们的口中得知,阿鲁台部与瓦刺部正在交战。想来,朱棣应该不会错过这等千载难逢的机会…”

殇沫,迟疑道:“若,朱棣此时出兵,无论阿鲁台部和瓦刺部哪一方败阵,他都可以坐收渔翁之利…”

秦楼客,皱眉道:“这也是最说不通的一点…如果,朱棣出兵,那一定会让太子监国,代理朝政。这样的话,溶月在北平只会越安全、越方便…可,顾暖雨那小子,又怎会那般慌乱,坐都坐不住呢…”

他接着说:“你虽与溶月育有一女,但,要说完全了解冷溶月的人,也只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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